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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了它。”花棍笑嘻嘻道，“不然我可腾不出手帮你止血。”

    “我签，我签！”公羊天齐大汗淋漓，嘴唇哆嗦，颤抖着手拿住了笔。再多钱，也没有小命重要。

    “小心点，别沾到血迹。”花棍提醒。

    “刷刷刷。”公羊天齐写下大名。

    “签完了。赶紧给我止血……”公羊天齐扭曲着脸。

    “嘿嘿，好。”

    花棍拔出了匕首，公羊天齐又是一声惨叫。

    “嗤……”

    寒光闪烁，公羊天齐的瞳孔瞬间收缩：“你……”

    他的喉咙上，裂开了一条血红的缝隙。

    人生的最后一秒，他似乎听到花棍在说：“都跟你说了，我是来要你命的……”

    他怎么敢？

    公羊天齐脸上带着惊慌、恐惧、深深的疑惑。

    “花棍”收好了转让书，走出了车子。

    这里，是红花商场的停车场，正是花棍的地盘之一。

    台风来袭，暴雨倾盆，停车场内车子很少，“花棍”叼着烟，躲过寥寥几个监控走到了一辆面包车前，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很快，面包车启动，驶出停车场开进了雨幕之中。

    半个小时后，几辆黑色轿车冲到了这里，公羊寿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向了公羊天齐的那辆车，双眼通红，想哭，却哭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哽咽声，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天齐……天齐……这不是真的。”公羊寿死死抓着古山的手臂，“老古，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天齐只是睡着了……睡着了……”

    “老爷……”

    “你说啊！”

    古山沉默。

    公羊寿跪在了后车门前，抱着公羊天齐染红的尸体，一只手合上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花棍！花棍！我要他全家陪葬！千刀万剐！”

    公羊寿嘶吼，状若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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