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是真要下水搏命的! 哪怕蛮人天生神力,生来就能适应各种恶劣环境,也绝不是万无一失。 几个月来,沉入流江葬身鱼腹的牧族蛮人已经快有双手之数,若非商道船线就这么一条,恐怕这份伤亡还会更加惨烈。 等到结束今日的捕捞,从附近郡城调来的差役将鱼肉分完,顾不得浑身滑腻,快步跑到一名高大蛮人面前,“牧岳管事,今天的银子。” 他递上厚厚一沓银票。 其中大多都是万两面值,私票与官票都有,少有几张十万两的大离官票,厚厚一沓加起来就有几百万两。 牧岳伸手接过银票,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抽出一张递了过去:“这段时间辛苦了,这点银子拿去请兄弟们喝酒。” 那差役目光扫过,发现竟是张十万两的官票,赶忙摆手拒绝:“这可使不得,管事快收回去,别被人瞧见了!” 他们的上官都未必敢收这么多银子。 十万两,足以压死偏远之地的郡守,他这种小吏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近来监察司重掌大权,令不少人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秋后算账。 这么敏感的时局,无论从前伸没伸过手,现在都不敢再犯错。 不然那把玉鳞刀砍下来,再后悔也就晚了。 牧岳见他把头摇到飞快,宽慰道:“夜主大人特许我们自行安排这些银子,监察司不会找你的麻烦。” 他将银子往差役手里一塞,大手盖下,拍得对方浑身颤了颤,显然是有些傻眼。 接着牧岳又道:“今天是最后一次捕捞,往后要想再见,那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全当给几位兄弟的礼物,收着吧。” “诸位要走了?”那差役终于听明白牧岳的意思,攥着那张银票,有些局促不安道:“那流江往后该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们与牧族可谓是朝夕相处,亲眼看到了这些蛮人对治理流江鱼患下了多大的力气。 从起初的怀疑,敌视,再到后来的熟悉,敬佩。 几个月的光景,足以改变不少事。 虽然心里还有一些疙瘩,但在得知牧族之人要撤走时,就全被他抛到脑后。 牧族走了,流江这边不就成了烂摊子? “州牧大人对治理流江鱼患很是看重,就算我们走了,也会有人来接手。”牧岳笑了笑,力道放轻地拍了拍那差役肩膀,“这件事你用不着担心。” “你们走了,难道要让那些武夫来接手?”那差役似乎想起当时一窝蜂跑来发财的武夫,表情有些不屑道:“除了咱们宁州那几位宗师以外,剩下的武夫哪个堪用?” 想借东风发财,最后碰了个壁,灰溜溜离开的那群武夫,确实丢尽宁州江湖的脸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