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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雄的牙齿疯狂打颤，金仙境的身躯在此刻如同筛糠般抖动，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布满龙纹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大帝饶命！大帝饶命啊！我们无意冒犯，这就离开，永不再踏足此地！”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

    宋语嫣强撑着站起身，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开来，几缕青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

    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帝明鉴，晚辈与烛照殿下乃是......乃是好友，绝无半点伤害之意。”

    “好友？”烛龙大帝的声音中泛起一丝冰冷的嘲讽，龙首缓缓低下，两道金色的神光如同探照灯般射在宋语嫣身上。

    那光芒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神魂深处，宋语嫣只觉得浑身僵硬，如同被钉在原地的标本。

    无数记忆画面在神光中展开，像是在播放一卷透明的卷轴：她初遇烛照时眼中闪过的贪婪，利用烛照的力量夺取秘境宝物时的得意，将受伤的烛照丢给追兵时的决绝，甚至在骸骨平原下令格杀陈宁时的狠厉......所有被刻意掩盖的阴暗面都暴露在金光之下，纤毫毕现。

    陈宁清晰地看到，在某个画面里，宋语嫣曾用淬了药的匕首划伤烛照的后腿，只为测试圣兽的自愈能力。

    小家伙当时发出的哀鸣，此刻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利用、欺瞒、伤害......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友之道？”烛龙大帝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凌，刺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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