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良站定。 他眉头紧锁,暗自沉思着。 他自认已对秦廷真实目的,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自己知晓,并不意味着能说服其他人,尤其是地方官吏,始皇在江东的‘暴行’还历历在目,恐没有多少官员敢在这时以身试险。 剑没有刺到自己身上,没有人会主动喊疼的。 何况这本就只是他的个人猜想。 又如何让人信服? 阻止仓库修建是不可能的。 没有官吏敢去做这种事,而阻拦物资进入仓库,同样难度很大,除非能说动很多地方郡县,就目前来看,机会也很渺茫。 至于让地方闹事,目前更不现实。 始皇巡行刚结束,那几万随行士卒还未解散,到时直接奔赴过来,关东谁能招架的住? 想到这。 张良也面露愁色。 他轻叹道:“这就是你的算计吗?” “即便外界有人能猜到你的想法,甚至是笃定你的想法,但碍于各种情况,始终不会有太多人响应,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实,无法做出阻止,以这种若有似无的算计,将人心拿捏的死死的。” “普天下唯伱一人耳。” “而常规破局之法,恐早就为你猜到了。” “不外乎在地方鼓噪,挑起地方的不满,认为秦廷修建仓库,只是为继续多征田租口赋,我虽不知你会如何应付,但这些伎俩,恐根本就奈何不得,想要破局,不能再行这么常规操作了。” “唯有剑走偏锋。” “以同样的出奇之法去制胜。” “鼓噪生事不够,那就将朝廷中转的物资沉掉,沉掉不够,那就杀人,杀到关东所有人看清秦廷的真面目,不愿再虚以为蛇,如此才有一定的破局之机,而想做到这些,却还是要说服地方官吏。” “唯有先做出事。” “才能让其他人停手观望。” “也才能做到搅乱关东局势,让你的算计落空,只是想做到这些,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既然有了方向,那就未必不能实现。” “路是走出来的。” “事也是人做出来的。” “当年苏秦能身负六国相印,我张良又何尝不能效仿?” 张良目光锃亮。 眼中充满了斗志跟兴奋。 他现在已慢慢找到了跟嵇恒较量的方法。 也开始真正的入局。 他将地上的竹简,放进满是蛛网的书房,而后深深的望着这间老屋,又看了看院中的垂桑,似要将这一幕牢牢记在脑海,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张良开始密谋破坏的时候,北方草原上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 头曼单于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 草原的王者,在几番动荡后,终是换了人选。 冒顿登上了大位。 与此同时。 在离北原数十里外,什人的斥候小队,而今只剩下了一人,此人身上充满了血迹,但依旧死死护着身下竹筒,他策马在宽阔的草原上疾驰着。 北原、长城近了! 明天三更,还是不能在床上码字,打瞌睡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