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笨蛋-《我靠玄学成为三界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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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利这时候很困,晕乎乎地点了点脑袋

    。

    他外婆说道:“那是我们村二十年前远近闻名会看事的人儿。”

    “不过他二十年前给别人算出了一家有灾,那家得知后连夜搬走避开一劫,但是他邻居家七口人都遭了殃。他从那之后就不再看事了,说再看事以后会有报应,从此闭门不出。”

    张金利耳畔传来外婆轻飘飘的声音,还有蒲扇的风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听到外婆的叹息声。

    “从那之后,不管谁来找他,他一律不让别人进家门。”

    张金利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挠了挠头发,感觉外婆昨晚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一觉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他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本来昨晚想对外婆说的,现在也忘了。

    小孩子忘性大,张金利从床上爬起来后就将昨天的事彻底抛到脑后,尤其他看到小天和小健在他家门口喊他出去玩时,更是把昨晚想说的话彻底遗忘。

    他跟着小天和小健的脚步,几个男孩子笑嘻嘻地就在树下捉蚂蚱。

    这天的他们没有去河边玩,但就算在家门口,几人也玩得精疲力竭。

    后面张金利一连疯玩了好几天,直到外婆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询问他暑假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张金利这才苦着脸想起来自己还有暑假作业!

    不过还好只是一年级,暑假作业也不多,张金利后面几天都窝在家里写作业,他不是拖到最后一刻才写作业的类型,打算先把作业写完再去和小伙伴去玩。

    小天和小健有时候也会在他旁边看他写作业,小健看着暑假作业上的题目,皱紧了自己的眉头:“我们不都是一年级吗?为什么你的作业我都看不懂?”

    张金利这个时候还不懂城市里的学习进度和村里的完全不同,他抓了下自己的头发,语气苦逼:“其实我也看不太懂。”

    小健捂着肚子笑起来:“你好笨啊!”

    小天笑嘻嘻的:“我也看不懂!”

    小健又对他笑:“你也好笨呀!”

    几人小孩子闹成一团,等到张金利终于把作业写完后,也终于能和两人继续出去玩了。

    他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村口玩到山头,能玩的地方基本上都玩遍了,也生出几分无聊的心情,甚至小健还有点怀念学校,想着早点开学去和同学们玩。

    张金利却满脸抗拒:“上学要天天写作业的!而且上学后我就要离开这了。”

    等下次见面,就得是半年后的过年时期,不过过年的时候妈妈只带着他在这待几天,哪有暑假在这疯玩的爽。

    小健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他语气有些失落,嘴里的草都跟他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对哦!开学你就要走了。”

    小天目露向往:“我还没去过大城市呢!大城市好玩吗?”

    “好玩!”张金利又对两人说起来城市里的便利,两个小孩子都听得睁大了眼睛。

    小天握紧拳头:“等我长大了我要去大城市当科学家!”

    小健则嘿嘿笑道:“笨蛋是当不了科学家的!我长大后想去大城市当警察!”

    小天哼了一声:“你跑得那么快,适合当劫匪!”

    小健想了想,又对张金利问:“小店门口的干脆面集卡片我还差三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集齐!城市里的小孩子也玩这些吗?”

    张金利点头:“我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也在集这个卡片,你少的那几张我家都有多余的,等明年我带给你!”

    “好!”小健笑了,“那我明年暑假等你回来!”

    说着,几个小孩子又扭作一团打闹起来,等玩累了之后,几人躺在山头上,小健对张金利问道:“对面村后山有嘟嘟嘟的火车,你也是坐这个来的

    吗?”

    张金利点头:“要坐一天的火车呢!”

    小天语气羡慕:“我还没坐过火车呢,好玩吗?”

    小健则一骨碌坐起身:“明天我们去那边玩吧!我想看看火车是什么样子的!”

    张金利也坐了起来:“好!”

    几个小孩子约好时间后,第二天一早就在村口汇合。这路程对于大人来说不算远,但对于几个小孩子来说还是要走很远一段路程的。

    张金利带着家里的玉米边走边啃,小天和小健则在前面带路。张金利带了好几个玉米过来,分给两人一人一个,几人一起啃着玉米,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金黄色的麦子被风吹起一阵阵金色的波浪,暖风带着些热浪和温柔,轻轻地吹起几个孩子的头发丝和衣角。

    几人一路嘻嘻哈哈地穿过村子来到村后的铁轨旁,张金利举着手中的玉米一脸兴奋:“这就是火车要经过的地方!”

    小天和小健睁大眼睛看向望不到头的铁轨,弯弯曲曲的铁轨似乎承载着他们对于未来的美好幻想,小天跑到铁轨上大声喊道:“我以后要去大城市当科学家!”

    小健也欢呼雀跃地跑了过去,他站在铁轨上蹦跶着:“那我以后也要去大城市当警察!”

    经常坐火车的张金利看着两人在铁轨上玩耍有点担心,他经常坐火车,妈妈也每次都跟他说铁轨旁很危险,千万不能走过去,所以他站得远远的,对两人说道:“你们别在上面玩啦!快点过来!说不定火车马上就要开过来了!我们站远点看火车!”

    小健对张金利做了个鬼脸:“等火车来了我再过去!”

    小天也笑嘻嘻的:“火车来了我们就跳下去!”

    张金利拗不过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给两人看着火车:“等火车来了我喊你们!”

    不过火车一直没有,张金利站了许久也累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玩着旁边的小石子。而小天和小健显然也玩累了,两人躺在铁轨上兴奋地窃窃私语。

    从过来到现在都没看到火车的影子让两人认为火车是没什么危险性的存在,就算火车开过来了,他们站起来跑出去就行了!

    张金利看到两人这么大胆有点心痒痒的,他也想过去躺着,但是妈妈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踌躇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过去,而且还对两人招呼道:“小天、小健!你们到我这边睡呀!睡在那太危险啦!”

    小健扭头看向他的方向:“有你在没事的,火车来了你对我们喊一声!”

    张金利哦了一声,然后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远处的铁轨。

    在他都看困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这声音震耳欲聋,一下子就让他清醒地睁开眼睛,他对着小天和小健的方向大声喊道:“快起来!火车来了!”

    小天和小健手忙脚乱地从铁轨上爬起身,但是因为两人从来没见过火车,再加上火车发出的巨大声音让两人心惊胆战,两人一时之间愣是没能从铁轨上爬起来。

    张金利看得都快急死了,他看了眼已经能遥望到的车头,磕磕绊绊地向两人跑去。但是他的速度哪能比得上火车,刚刚还只是看到车头,转眼间这车就离几人越来越近。

    而小天和小健脸色煞白,小健好不容易爬起身,他速度快,下意识就要往外跑。但是小天却被吓得哭着摔着了,小健自己也怕得不行,但还是伸手去拉小天。

    小健将小天拉上来之后,小天腿软得不行,眼看着火车离两人越来越近,小健想都没想地把小天推了出去。

    他正好撞在张金利的身上,张金利在这撞击猛地往后仰去,下一秒,他和小天身上都被鲜血喷溅个满身满脸。

    张金利和小天都惊呆了,足足好几秒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火车刹车的紧急制动声中,两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两人这个时候都吓傻了,对于后面的事情只记得害怕到一直在哭,哭到浑身都在颤抖。然后就是家里以及公安部门和铁路的人匆匆赶来。

    这件事发生之后,张金利被他爸妈接回城市里,而剩下暑假他也一直在做噩梦,梦里的小健有时候是在笑他说他是笨蛋,有时候又在说让他帮忙看着火车,但更多的是,当时被温热鲜血溅了满脸的恐怖触感。

    他每天晚上都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醒来,然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金利都尚且如此,更别说被小健救出来的小天,听说小天直接病了好久,整天嘴里都在念叨着小健的名字。他家里的老人看他这副模样,把他送到了在大城市打工的父母身边,说以后就让小天在大城市里读书。

    在开学之后,张金利依然还处于惊吓中,学习成绩都下滑了不少,他爸妈看到他这个样子很担心,于是给他报了课外兴趣班,让他没时间想这些。

    忙碌又有趣的兴趣班让张金利在一个学期后终于将这件事逐渐淡忘,但是从那年之后,他一连好些年都没再回过村子里,就连逢年过节,都是爸妈开车去老家把外婆接到城里。

    而家里的其他人也对这事闭口不谈,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地遗忘。

    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十几年,等到张金利大学毕业的时候,老家的外婆因病去世,他也终于再次踏上那片曾经给他美好回忆的童年故地,只不过除了美好的回忆之外,还有一些他如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难过的刻骨经历。

    他回去参加葬礼的时候依然是在夏天,这熟悉的时间让他站在村口就回想起了不少当年的往事,在不经意间,他指尖触碰到裤兜里的三张卡片,然后手指猛地抖了一下。

    张金利站在村口发起呆,他想起童年的小健,又想起一直以来对他疼爱有加的外婆,一时间,浓重的悲伤索饶在他心头。

    陈苏然知道他回老家参加葬礼,特意发来了问候的短信。

    陈苏然:你到老家了吗?

    陈苏然:抱歉,我在国外现在回不去,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张金利回了一条已到达的短信过去,然后将手机收起,跟在爸妈身后走进村里。

    一别十几年,村子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以前的破旧房子到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可谓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

    不过村子里也不是都盖起了新房子,那个独眼老人的院子还是破破烂烂的,跟十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差别,此时院子的门大开着,能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张金利的有意遗忘下,关于童年的那段往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也没回想起当年老人对他说过的话。

    但是当他路过这座破院子的时候,心里却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他下意识地看向院子里,只看到一棵高大的槐树和树下的一口古井,在古井旁有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白发胡须皆发白的独眼老人,老人满脸的皱褶,眼睛半眯着,似乎在看张金利的方向,又似乎是在打盹。

    院内无风,但是老人的裤腿却轻轻摆动着,像是有人在拉扯似的。

    张金利在看到老人的时候,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袭上心头。

    炎热的夏季,院内的蝉鸣声,以及热到出汗的夜晚,外婆给他摇着蒲扇诉说这个老人的故事——

    而这个老人曾经警告过他们的话也浮现在张金利的心头,不过短短一霎间,张金利额前就冒起了冷汗。

    张金利妈妈也看了眼院子,她对丈夫小声说道:“那院子里是槐树吧?这树风水不太好,比较阴,槐树也就算了,还有一口古井在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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