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初恋-《我靠玄学成为三界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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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在门口大力敲着门,不过里面除了狗叫声之外,好像赵婶并不在。
此时赵婶家门口聚得人越来越多,连住在村子后面的张婶都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她也敲了敲门,还对里面喊了几嗓子,回应她的只有狗叫声。
村民都在议论纷纷:“赵婶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这没人开门也不是事啊!要不我翻墙进去看看?”
张婶和赵婶有亲戚关系,做事没其他村民那么多的顾虑,她对其他村民招手,语气带着焦急:“赵婶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翻墙做什么?直接把这门踹开!”
能让狗叫一晚上
,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小事。
村民们也是真的担心赵婶出事,于是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中年男人将赵婶家的门撞开。
被拴着的那条狗看到一群人进来反而安静下来了,它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嘶哑了,此时恹恹地趴在地上,尾巴无力地甩了甩。
张婶走进院子打量了一下,没看出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睡觉的房间门也是关得好好的。她快步走向赵婶的房间,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吭声后她直接一脚踹开门,但是当她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不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尖叫。
她身后的村民们都被她吓了一跳,大家也纷纷挤进屋子,然后也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声。
“赵婶上吊了!!”
“这人都僵硬了!!”
“好吓人!!怎么好好的上吊了!”
村民们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尤其李婶,她瞪圆了自己的眼睛:“我昨天碰到赵婶她还好好的啊!她还跟我说小志马上毕业了,她就能去大城市享福了!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就上吊了?!”
“是啊,她提到小志都一副自豪的模样,说自己总算快熬出头了,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自杀,赵婶整天过得滋润得很,咱们谁自杀,她都不会自杀!”
在一众猜测声中,只有张婶脸色煞白,她盯得赵婶的尸体,口中喃喃自语道:“是雪晴来报复了,是雪晴!闹鬼了!闹鬼了啊!!”
她说完这话,连滚带爬地跑出赵婶家,在村民们不明所以的视线中,她将三年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
什么赵婶早就看雪晴不顺眼了,因为雪晴影响到小志找城里的大小姐了!还说赵婶打算把雪晴卖给人贩子,但是去卫生院检查发现不能生孩子这事只能作罢,不过这事过去没多久雪晴就上吊了。
张婶边说边哭:“我就知道雪晴的死不简单!我听赵婶提过,她说雪晴在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后就不想着嫁给小志了!她说以后就当小志的妹妹,还说要给赵婶养老送终!她自己都想开了,怎么可能会上吊自杀?而且雪晴下葬的那天!大家都那么难过,只有赵婶!她笑了!她当时笑了,你们知道看起来有多瘆人吗?”
她这么一说,李婶也一拍脑门,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我就说怎么那么不对劲,那时候我见雪晴白天的气色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没有不想活的那种感觉!就是赵婶一直跟我念叨着雪晴半夜发疯,但我家跟她家离得这么近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这事是真还是假,但是两个人都站出来怀疑当时的事,很难让人不多想。
有个村民动了动嘴皮:“那阵子我看到赵婶逢人就说雪晴不想活了……而且我看她的神色也没有难过和想要劝雪晴的模样,有次我从厕所出来,看到赵婶还一副挺高兴的模样,哼着歌回家呢!哪像家里有个人打算寻死觅活的样子?”
“说起来。”一个抽着烟斗的老头子吐出一口烟,“三年前赵婶不是从我儿子的棺材铺里面买了一个棺材给雪晴下葬吗?我听我儿子说,赵婶当时还托他找了个井盖。”
他说到这,抬起头看着众人:“我儿子不懂,但是我是懂点这些东西的,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村民们纷纷摇头。
他抖了抖烟灰,视线透过院子看向房间里吊着的赵婶,感觉周围吹来的风都是阴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把在棺材里的尸体面朝下,然后将井盖压在尸体上的背面上,能让那人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多阴损呐!我在书上看到过,这都是做了恶事怕被鬼魂报复才用这招!”
村民们齐齐地抖了下身子,有胆小的都怕到快要哭出来了。
张婶的哭声变大,她先是看到赵婶
那可怖的尸体,然后又被村民这么一说更加确定这是雪晴过来寻仇了,她崩溃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没两下就成了鸡窝头,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惊惧:“把雪晴卖给人贩子的主意还是我出的,雪晴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那老头子笑了下:“赵婶和雪晴是同样的死法,狗也叫了一晚,这要真的是雪晴回来了,那她的怨气得多浓重才能掀开那井盖呐?你啊,自求多福吧。一天天的,不想些好,尽把主意打到小辈身上,出这种主意脸上不觉得臊得慌?”
张婶被这老头说得脸色发白,白中又透着羞耻的红,但是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这附近几个村就只有这么一家卖棺材的,虽然说现在不需要这玩意,只有丧事才需要,但是谁家在几十年后不要用这玩意?
这老头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万一到时候在棺材上动点手脚影响下葬人的子孙三代可咋整?
所以张婶就算被骂,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村民们都一副不赞同的表情看着张婶,有脾气暴躁的直接就开骂了,一些往常跟张婶关系好的村民也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打算以后都离张婶远一点。
本来好好的一家子人愣是被这个搅事精弄成这副家破人亡的模样,这不是造孽这是啥!
管好自己家的事不就得了,还想着插手别人家的事是得有多闲?跛不跛脚、配不配的上,那都是人家小年轻自己的事,不说盼着点别人好,竟然还给别人出这些馊主意!
赵婶也是脑子糊涂!
一众村民现在连去把赵婶尸体放下来都推三阻四的,大家都不愿意去,都感觉赵婶做的不是人事,抬这种人的尸体多晦气啊!
最后还是猜拳决定,被选中的两个倒霉蛋儿啐了一口,还瞪了张婶一眼才去把赵婶的尸体放下来。
村长急匆匆地赶来,他年纪不小了,听闻事情的经过后睁大了眼睛,大骂:“糊涂!一群心眼比芝麻还小的女人!雪晴那孩子机灵能干!就算不能生,人家不是也说不和小志一块过日子?怎么就糊涂到非要把人搞死?”
张婶一边怕得抽泣一边说:“还不是小志那孩子,说毕业后要赚钱给雪晴治病,还说要供她读书,赵婶气不过才……”
“不是我说你们,人家小志自己赚的钱!就算给雪晴花又怎么样了?而且雪晴不是说了以后当他妹妹吗?!村子里有女孩子早早辍学去城里打工供家里哥哥弟弟上学,家里弟弟哥哥就不能出息了也支援妹妹一下?小志做的没错!重情重义!不管以后是和雪晴结婚在一起还是当兄妹都让人挑不出错了!反倒是你们……”
村长气得直摇头,他看了眼赵婶家,对村民们说道:“小志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心思单纯又一根筋,要是知道他妈是这种人还对雪晴做出这种事,他能到雪晴坟前自尽给雪晴赔罪!这事咱们别跟小志说缘由,就说赵婶想老伴了!下去陪他了!”
再后面就是从商海市赶回葬礼的王远志,他茫然又手足无措,一时间难以接受赵婶的自杀。
他在学习上聪明的脑子在这时却仿佛卡机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雪晴没等到他,他妈也没等到他。
是他还不够努力吗?都怪他大学期间赚得太少了,要是能早早把雪晴和妈都接到商海市享福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抛弃了自己对于学术的理想,放弃了继续读研读博。在00年出头的那个年代,他转而投身到生意场上,用自己在大学时赚的钱在炒股中赌一把,要么身价上万,要么倾家荡产。
他赌赢了,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然后又利用这桶金钱生钱,变得越来越有钱。
但是一直到现在,他依然孑然一人,每天伴随他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而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二十年前的单纯也
早就烟消云散了,他再回想起当年的事,隐隐察觉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他不敢深想,他怕打破自己心中对于“母亲”那慈爱的印象,到时候浮出水面的会是一张让他接受不了的真实面容。
直到老家拆迁,他才终于痛定思痛,决定打碎二十年前的镜花水月,了解这迟到二十年的真相。
王远志以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但当一切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低估了人性,更低估了他妈对他的“爱”有多么恐怖。
王远志呼吸急促,他伸出手将镜子扣在桌子上,指尖都在颤抖,看起来难以接受这二十年前的一切。
“鱼先生。”王远志眼睛泛红,他声音沙哑,抬起头看向鱼西,“您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说雪晴就在这,我……想见见她。”
鱼西看向雪晴,如果雪晴想,自然能显形在王远志身边,但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却一直不肯见王远志,此时她见鱼西看向自己,对鱼西摇了摇头。
“我不想见他。”
鱼西将这话转述。
王远志的睫毛颤了下:“因为我没能遵守诺言带你去商海市吗?”
雪晴侧过脸不肯看他:“不是。”
鱼西跟传话筒似的,又将这话说给王远志,他在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上次遇到那只小白鼠,负责传话的左澜为什么表情那么冷了。
王远志的表情有些茫然,他低声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雪晴这次没说话:“可能因为你迟迟不敢回来面对这一切吧。”
没等鱼西将这话说给王远志听,赵婶的鬼魂就表情狰狞地开口了。
“不是!是因为她在骂你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去考研考博坚持自己的理想!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再找一个知心人陪在身边!为什么明明不敢面对二十年前的事却又一直放在心里跟自己过意不去。”
她说了这一长串话后,又大哭起来,鬼哭声吵得涂然都捂起了耳朵。
“我错了,小志,我要是知道当年的事会让你单身到现在,就算我死都不会对雪晴动手!”当年难以怀孕的病症放在如今已经不算什么大问题了,雪晴只是月事来的时候血少,只要能耐心治疗和调理身体,怀孕肯定不成问题。
“婶婶。”雪晴幽幽地唤了她一声,“你都死这么多年了,话还是这么多。”
鱼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这话转述,他想了想,还是将赵婶的那几句话说了出来。
王远志的眼眶陡得红了,他摘下眼镜,一滴眼泪在镜片中。
“考研还有什么用?我当年因为实力不够失去你,我不会让自己再读下去了,我只想赚钱!”他声音压抑到仿佛乌云盖顶,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还有,你让我怎么再找其他人,我从十五六岁就和你在一起,从情窦初开你就是我的初恋。这些年我不是没遇到其他合适的人,我也试着接触过,但是我连和她们吃饭看电影都觉得难以接受,我会想着我身边为什么不是你?我二十年前答应过你的,以后要带你去大城市,现在陪在我身边做这些事的应该是你,不是其他人。”
“我说供你读书,你没等到我,这些年我帮助了不少读高中的孩子。每当他们考上大学的时候,我总在想,如果你在,你也该考上大学了,也该毕业了,也该……和我结婚了。”
雪晴的眼中倏地流下两串血泪。
鱼西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下,看来镜子里的村长说王远志一根筋是对的,这么多年了,他变了很多,但是那股执拗劲儿又似乎完全没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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