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竟有此事,管家一惊,忙向杜若楠拱手:“是老奴失职,这件事便交由我来发落,我们杜家万万容不下这种吃里扒外的恶妇!” 那婆子被管家领下去,众人随即散了,双喜向杜若楠福身请罪,面色羞愧:“是我妄自揣度小姐心思,冒失行事。” “傻双喜,你是为我好,我哪里不知道。”杜若楠柔声,“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双喜烟圈一红:“小姐我是真气不过!我原本也不想理会,只是那婆子偏要在后院嚷嚷,说什么杜二爷宽厚仁义,记挂她们这些杜宅旧人;还说那二爷府中正缺人,府中老人被抽掉去筹备染坊开张,那开市的时辰都算好了。” ——话里话外不就是怂恿杜宅仆从投奔杜良吗? “小姐!我知道这话原不该我说,但二爷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们就……” “放过他吗?”杜若楠轻笑,伸手替双喜理了发髻,“自然不会。” “我是那种会默默吃亏的人吗?”她对双喜眨眨眼,神色狡黠。 “小姐你?”双喜微微困惑。 杜若楠恢复了庄重的神情,同她细细分说:“先前我就怀疑,这次扎染泄密,也是二叔搞鬼。他是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向来是随意出入染坊,众人做事也不避讳他,才让他得了那方子。” “泄露技艺给外人,他这已是第二次。” 先前杜良便把扎染技艺卖给七彩布坊,然而那一次,她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我已叫人暗中探听过,当时七彩布坊是用高价,从他手中买断了这张方子。那时他许诺,绝不二卖。然而这次彩衣节,他为了搞垮木染布坊,当真是昏头了,竟同时兜售给阮县所有布坊。” “二叔自认聪明,但被其它布坊联手摆了一道。众坊主嫌弃这方子如今人手一份,没什么独占的价值,把方子的价格强行压了下来。” “这件事后来叫七彩布坊知晓了,那周老板脾气暴躁,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他原本奔着买断扎染的想法,高价从二叔卖得方子。却因为我二叔中间变故,成了个钱财两空的冤大头。他一听闻我二叔也要开染坊,后脚就来给我递消息,还把先前他跟二叔的契约交给我。” 双喜听得双眼发光,原本阴沉的小脸都亮堂起来,她拍着手叫好:“那小姐我们赶快去给族长送过去!让大家都知道二爷做的事!” “出卖染坊的单子,那可是咱们全族的罪人!” “傻丫头,”苏之钰笑吟吟地望着她,“现在不生气了?” “你别急,二叔如今正在祠堂罚跪呢。” 杜若楠将那杜良与七彩布坊的契约,杜良与其他各家暗中交易的证据,一并交由丁伯送达族长。 借由丁伯的嘴来说,她杜若楠被杜良伤透了心,不忍同自己的叔叔当堂对峙。 族长一听这话,原本松开的手,又握住长鞭,狠狠抽向跪了半个上午的杜良。 “你三番五次欺辱孤女!屡教不改!枉顾血脉亲情!天底下竟有你这种做叔叔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