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人说着闲话,慢慢走了。不多时如云如盖的子规花丛里探出一跛子。 正是那扮作老翁的苏礼。 他在原地略怔了一会,回想方才听到的话,一时愁肠百结,忍不住捻捻自己的假须。 杜若楠待少爷如何,他怎会不知,只是两人到底不合适。 少爷你是真失忆了。 杜小姐这种出身……老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苏礼巡过苏之钰的房间,见房内空无一人,他转身去了账房:今日坊主查账,杜若楠在那儿,苏之钰必然也在。 刚攀到窗边,苏礼就瞧见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 啧,少爷那眼神,真是没眼看。 苏礼强忍住了内心的咆哮:先前夫子教你的礼义廉耻,你十岁便能倒背如流的四书五经,如今统统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少爷您先前凛若冰霜的气度呢!您不近女色的操守呢! 您五岁就知道男女有防;八岁就不让丫鬟近身;十岁连表小姐拿诗经向您请教你都叫人撵了出来,奉劝她回家苦读《女戒》;十三岁出落成兰芝玉树,多少小姐帕子搅烂,苦心谋划什么拜佛、避雨、踏青、借伞的偶遇,都被你统统无视。 可现在呢,天天绕着一个小娘打转。杜若楠开染坊,你便替她改进工艺,毫不讲究地跟赤膊男人们同处一室;杜若楠被杜良欺负,你辛苦攒了半两银子,要买我去打那个杜良。 苏礼恨不得抱头痛哭:先前少爷说什么“我拿你当兄弟”,现在有了女人,你就拿我当打手了? 他好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