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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郁率先打断她：“我可以。”

    宋时年：“……”

    她还想说什么。

    想说这是犯法的，想说这样做事不对的，想说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

    哪怕这个女人再过分再十恶不赦，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折磨对方。

    可是……

    这些话她都说不出口。

    因为她比谁都知道，阎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宋时年移开视线，看向地上痛苦又不甘地唐晓诺，轻声劝道：“唐晓诺，就算曾经发生了什么，也是你……”她顿了顿，艰难地开口继续说道：“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当初没想过要害我，你现在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唐晓诺闻言，猛地抬头，毒蛇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时年，冷笑道：“所以我做什么都是我活该吗？我身世被你抢了是我活该？我亲生母亲不爱我是我活该，我的亲爷爷不想见我，也是我活该，就因为你是主角，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这样的炮灰就应该万人唾弃、一世世的惨死吗？”

    宋时年突然哑口无言。

    对于唐晓诺的话，实在无言以对。

    一本里，有英雄，就有小人，有正派，就有反派，有光环护身，就有反派炮灰。

    的结局是既定了。

    反派必须要做坏事。

    阎郁见时年突然沉默，眼神自责，他眼神暗了暗。

    阎郁伸出手，紧紧握住时年的手，给她力量，一边看向发疯一般地唐晓诺，轻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做坏事。”

    “说到底，还是你的虚荣自私恶毒害了你自己，你的结局，都是你自作自受。”

    唐晓诺愤然吼道：“你以为我能选择吗？！”

    宋时年皱了皱眉。

    她打断阎郁想要说的话，看向唐晓诺，平静地说道：“命运是命运，选择是选择。我的命运可能是时闻舟，但我的选择是他。”

    宋时年说着看向阎郁，虽然震惊意外，又有点陌生不适，但爱意不消，“你之所以没选择，是因为你害怕失去。”

    “就算像你所说，你梦里的结局一次比一次惨，但我依然不会同情你。”

    “因为你的选择，才有了你接下来的人生。”

    宋时年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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