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啊,就算要束水攻沙,为何只在北岸修堤? 南岸怎么办? 南岸的良田,南岸的百姓,就任由洪水淹没吗? 就在这时,高士廉也站了出来,他没有孔颖达那么激动,但问题却更加一针见血。 “陛下,房相。” 高士廉对着二人拱了拱手。 “下官有一事不明。” “就算云南王的法子可行,可为何只修建北岸堤坝?” “南岸沃野千里,皆是我朝臣工与世家的根本所在,难道就任由其被洪水吞噬?” “这未免也太不顾南岸百姓的死活了。” 这个问题,直接将矛盾推向了顶峰。 朝堂上,至少有一半的大臣,在南岸都有着大量的田产。 程处辉这个计划,等于是在要他们的命根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房玄龄的身上。 作为百官之首,又是第一个看到奏折的人,他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房玄龄轻咳一声,缓缓从队列中走出。 他先是对着众人团团一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高大人的疑问,也正是房某最初的疑问。” “但各位,你们似乎忽略了奏折中的另一条。” 房玄龄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云南王在奏折中写明,他并非不顾南岸。” “恰恰相反,他这是在押注。” “押注?” 高士廉愣住了。 满朝文武也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拿国之根本来押注? 房玄龄环视一周,将所有人的震惊都收入眼底。 “没错,就是押注。” “他押上了在场诸位所有人的耕田。” “云南王承诺,此次治水,若因他之策,导致南岸诸位大人的田产受到任何损失……” 房玄龄故意拉长了声音。 “待到治水功成,河道归正之后,所有受损的耕地,都将归于他云南王名下。” “他会用府中的财力,一力承担所有损失,并对田地进行修复。” “这……” 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程处辉这手骚操作给秀得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他的方法成功了,黄河被驯服了,那我们南岸的田虽然被淹了。 但以后这块地就是他程处辉的了? 这已经不是治水了,这是借着治水的名义,搞起了强买强卖的房地产开发啊! 房玄龄看着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心中暗笑,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云南王说,这叫风险对赌。” “他赌自己的方法一定能成功,也赌黄河的水患一定能根治。” “他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和前程,来赌一个万世太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