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着秦琼这番发自肺腑的话,程处辉沉默了。 他知道,秦琼说的是事实。 自古以来,开国皇帝与功臣之间的关系,就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不仅仅是一句谚语,更是血淋淋的历史教训。 秦琼的选择,无奈,却也是最聪明的自保之道。 “秦伯伯,您的顾虑,我懂。” 程处辉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可是,装病归装病,您这身体……再装下去,可就真要驾鹤西去了。” 秦琼闻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 程处辉也不多解释,直接走到床边,伸出手。 “伯伯,得罪了,我给您把把脉。” 秦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枯瘦的手腕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程处辉三指搭上他的脉门,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 秦琼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怎么了?” 程处辉睁开眼,看着秦琼,一字一句地说道。 “伯伯,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受过极重的伤?而且不止一次?” 秦琼瞳孔骤然一缩。 “左胸中过一箭,几乎穿心。” “背上被砍过三刀,最深的一刀伤及肺腑。右腿被长槊洞穿,骨头都裂了……” 他每说一处,程处辉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分。 “您这些旧疾,本就伤了根基。” “孙神医给您开的方子,也只是些固本培元的温和之药,治标不治本。” “而您为了装病,长期卧床不起,气血不通,导致体内瘀血浊气越积越重。” 程处辉松开手,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旧伤未愈,又添新疾。” “伯伯,我不是在吓唬您。” “您这病,好像是真的。” “如果再这么下去,您装的病,就要变成真的病了。” 他直视着秦琼的眼睛,投下了比刚才更加惊人的一颗炸雷。 “恕我直言,若是不加医治,您……活不过一年。”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秦琼的脑海中炸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