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 张玉兰牙齿咬住嘴唇。 他望着斗笠男人渐行渐远,却终究没有下令将他擒住。 呼… 幽气轻呼… 张玉兰提起了那薄绢。 她缓缓展开,上面是一句话… 可偏偏这么一句话,让她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 … 洛阳官署之中,今日来了位稀客,大司农——曹嵩! 说起来,这位掌管天下农事、各郡赋税、国库钱粮的大司农,在任何一位大汉官员眼中,那都是财神爷的存在。 故而…司马防也不敢怠慢,亲自来迎,带着他去鉴赏父亲收藏的字画、书法… “一众老前辈中,我最佩服的便是司马公啊!”曹嵩感慨道:“司马公曾官至两千石的太守,可心中始终坚守着一方净土,未曾放弃了文墨,这点…曹某惭愧的很,汗颜的很。” 司马防笑了:“曹大司农曾经与父亲都做到过太学经学院的博士,似乎,昔日…曹大司农还是父亲的弟子呢?父亲总是说,在所有太学子中论及勤奋、好学,没有人比得过曹大司农啊!” 曹嵩摇头…“愧对恩师啊,那时习练的书法都还给太学了,只剩下在这宦海沉浮中的摸爬滚打,初心…早已不再了。” 曹嵩的话,让司马防立刻意识到… 他此番来,别有深意呀! “大司农这是话里有话呀,这一次玉林柳郎勾结太平道的谋反,怕是令郎所处的位置有些微妙了吧?” 曹嵩淡笑:“孟德,我从小就管不了他,倒是这一次…罕见的,我与他的想法一致。” “想法一致?”司马防反问…“令郎昨日倒是来过,我正巧不在,他拜见了家父,家父比我想的更深远一些,曹大司农,实在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当初…我失算让出这审案之权,现在想拿也拿不回来了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人所难的事儿我不做,老哥哥只问你,若是陛下让你再来审此案?你还会让出去么?” 这个… 曹嵩的这一句话让司马防迟疑。 最终,他笑了笑,“如今说这个,也来不及了…” 哪曾想…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洛阳官署的门外骤然响起震天的擂鼓声… 这擂鼓,司马防再熟悉不过。 ——登闻鼓! 十年没听到过一次,今年却听到两次…且都是拜一人所赐… “谁又敲响登闻鼓了?” 司马防眼眸微眯。 曹嵩却是挺直了腰板儿,“吾儿——曹操!” 啥… 闻言,司马防一双瞳孔瞪得硕大,他不可思议的望向曹嵩… 曹操疯了么? 一连敲响三次登闻鼓?他以为这“登闻鼓”是他家的么? 不等司马防回过神儿来,曹嵩的话再度传出,“司马府君是知道的,我曹嵩最善于明哲保身,可这一次,事关玉林柳郎,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不站出来…心里头都过不去这一关!” 在司马防惊愕的眼神中… 一名官兵迅速的闯入。 ——“报…曹操手持两件血衣,敲响登闻鼓,状告袁太傅屈打成招!” 什么… 司马防无比震惊的回望向曹嵩。 这一刻,他似乎懂了,为何曹嵩方才要提出——“若是陛下让你再来审此案?你还会再让出去么?” 懂了… 完全懂了! … … “哐啷啷啷啷…” 袁家的正堂传出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响,瓷器、铁器…许多物件被袁隗砸碎,他的模样显得怒不可遏。 一旁的问询赶来的袁基与袁绍连忙去劝叔父。 一贯老成持重的叔父如此震怒,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叔父?叔父…”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袁隗差点就要把一件名贵的瓷器砸碎…“他曹操…他曹操从哪弄到的这血衣…他曹操哪来的勇气,一年敲三次登闻鼓。” 俨然… 听说过洛阳官署中发生的事儿。 曹嵩父子直接状告到他这个太傅头上来了…还亮出了证据! 第(2/3)页